如果不是二叔及时扶了我一把,我还真有可能一头栽到了海猴子身上。
我刚才那一下子并没有给海猴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直接激怒了它。
还猴子突然张大了嘴巴,冲着我们嘶吼一声,那种嗜血的残暴,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
我和二叔如临大敌,我的手心紧张的开始渗出汗水来,感觉格外的滑腻。
此时的我手里面已经没了武器,当时二叔的手死死地抓着那一根钢管,手指的关节捏得咯叭作响。
那海猴子径直扑了上来,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睁那扑过来的影子,下一秒,一根长长的影子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二叔手持的那根钢管挡在了我的前面,就听见啪的一声响,二叔手中的那根钢管直接飞了出去。
那海猴子也不是那么好受,它落在了不远处,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们两个人。
此时我和二叔手里面都没了武器,如果这只海猴子再度扑上来,我和二叔彻底没了可以攻击的武器
紧跟着我听见,那海猴子在阴暗的角落中,低沉地嘶吼了两声。
一道破风声响起,我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那海猴子速度格外的快,甚至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我以为今天可能要栽在这里的时候,这舱室的通道里面陡然传来一声炸响,砰的一声。
下一秒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哀嚎声,那只海猴子呜咽着倒在了地上,流淌出来的血液腥臭无比,就像是某种腐烂了许久的尸体一样。
看着那落在地上的海猴子,我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递了一根烟给我。
“你没事吧?”
我有些茫然地摇摇头,目光依旧有些呆滞。
二叔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多接触接触就习惯了,以后的路还很长。”
我有些木讷地接过二叔的烟,然后点燃叼在嘴里面。
说实话,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但是每次一到这种情况,我总能想到七岁时在船上所发生的一切。
那就像是一个困扰着我一辈子的梦魇,让我始终无法挣脱出来。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有事情,然后却颓然地站起来。
这时候底舱室外面的走道,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值早班的人,发现这里的情况,然后汇报给了余秋。
也幸亏那机修师傅来的晚,不然的话,深更半夜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发现,然后过来帮我们。
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就是高跟鞋踩踏金属地面的声响,我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就知道是余秋来了。
她板着一张冷脸,实现大量的一圈底舱室,最终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尸体上。
那一具倒在血泊中的海猴子尸体,此时还在不断地抽搐着,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正在逐渐暗淡。
余秋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眉头皱了皱。
“怎么回事?”
面对余秋的询问,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二叔的方向,就见二叔冲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放心大胆地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直到把事情讲完,余秋的眉头已经拧做了一团,她摆了摆手。
“把这尸体处理一下,还有去把那个机修师傅叫过来。”
那海员离开没多久,然后就带着一群人将那尸体给处理了,但是很快又有一个海员跑了回来。
那个跑回来的海员神色不是很好看,见此模样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该不会让那个家伙跑了吧?
那海员在余秋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余秋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阴沉起来,由此我可以断定,那个机修师傅在跑掉之前肯定要带走什么,不然的话余秋的脸不会这么黑。
“这么大个活人,难不成还能跳海里面,给我找,一个人一个人的找。”
余秋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格外的冷。
转而她又看向我和二叔的方向,忽然淡淡地开口。
“这两天时间就麻烦两位先在自己宿舍里面待着,等我处理好船上的事情,再通知你们出来。”
面对余秋的交代,我和二叔对视了一眼。
看二叔的眼神,那是要答应下来的意思。
不过二叔都答应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离开之前,我和二叔再度将那个图案给破坏掉了,只是可惜我和二叔并没有将那一块骨片给留下来,最主要的还是我们两个人没有想到那机修师傅居然能驱使一头海猴子。
在从底舱室回宿舍的路上,我隐约听见走到里面的人在谈论着关于船上丢失物品的事情,听他们的意思,据说丢的东西是船上最神秘的那个房间的东西,而且还挺贵重的。
船上最神秘的那个房间?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韦伯斯特的房间,我到现在还对上一次出行时,韦伯斯特的那个房间印象格外的深。
韦伯斯特的房间真的可以说是低调奢华,里面摆放的我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也不在少数。
不过看他们那严肃的神情,很显然这一次韦伯斯特的房间里面丢失的东西格外贵重,又或者说,它有着某种特殊的用处,不然的话,那个机修师傅又为什么会去盗取韦伯斯特房间里面的东西呢?
很快我和二叔就分别回到了宿舍里面,在宿舍里面呆着的这期间,我和二叔的吃饭问题都是由邵元和林思曼带回来吃的,好在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长。
在第二天的晚上,余秋就安排人,告诉我和二叔可以自由走动了。
我装抓住了那个通知我们消息的人的手腕,询问那人东西找到没?
那个海员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我,急忙甩开了我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
这场景让我觉得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古怪。
这时候,二叔也从隔壁房间里面出来了,他嘴里面叼着一根烟,然后问我去不去吃饭?
我点了点头,又叫上了邵元和林思曼他们俩人。
在去餐厅的路上,我低着头皱着眉头在思索着我和二叔在房间里的这两天,船上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